成分分析语法当中，主语的定义是有问题的。 很多语法书把主语定位为施动是不严谨的。 近代语法学，如法位学、格语法、认知语法不是把主语定义为施动，甚至都不会用主语这个概念。如法位学和格语法只是把主语看作一个空位，这个空位可以填写名词词组或名词类词组。要充分理解这个问题，必须深入到语义层而不是在语法层的格式上看。在格式上它只是个空位，这个空位用来填写说话人关注的名词或类名词词组。关注什么就可以填写什么。 至于动词需要深入到语义层，比如格语法的模型是动词涉及到施动、受动、处所、结果、工具、目标、始终、使成等语义概念。这些概念当中任何一个都可能成为主语，主要取决于说话人关注哪个。 格语法的经典案例：The boy opened the door with the key. The key opened the door. The door opened.不难发现，这三句话主语在语义层分别是施动、工具和受动。当从语义层到句法层转换的过程中，boy 把“动”传给了key，而key把“动”传给了door。这是一个连锁传动的语义场。而对于人们的认知习惯来说，只要一个事物动了，不管这个“动”来自哪里，都可以命名为动词，因此就出现了上面的案例。你的例句中，document也是一个传动物，它的文字可以驱使government动，因此只要说话人关注它，完全可以把它摆在主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