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与刘老师商榷：how引导的名词从句是感叹句还是疑问句？
刘老师是深受广大网友尊重和信赖的资深英语专家，其精彩解答受到网友和老师们的广泛赞誉。我本人也从刘老师的解答中学到很多东西。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偶尔也有刘老师的解答不够准确甚至错误的时候，但网友有时无法辨别，错误地选择了刘老师的解答，这不仅对提问的网友、同时对阅读这个问题的其它网友都会有误导作用。因此，对刘老师的个别解答提出商榷，对答疑网、对网友都是有所裨益的。鉴于此，我对刘老师最近的一个解答提出商榷。（http://ask.yygrammar.com/q-27878.html ）
Americans love to complain about how terrible their commutes are.
刘老师在解答中认为这个句子中的how terrible their commutes are 是名词性从句，但不是间接感叹句。对此，刘老师提出以下理由：
1 感叹句的本质就是一个陈述句，或者说，感叹句是陈述句的变式。
2 about是一个介词，它无法跟that从句，也就无法跟感叹句。即刘老师认为介词后不可能接间接感叹句。
我认为，刘老师认为how从句不是感叹句的判断是错误的。实际情况恰恰相反，这个how从句正是感叹分句。刘老师做出错误判断的原因，正是他提出的二个理由，这二个理由都是站不住脚的。
我们知道，英语句子根据其语法特征和交际功能分为四类：陈述句、疑问句、感叹句、祈使句。这四类句子的语法特征我不再赘述，只引用夸克《大全》的内容，说明四种句子的各自交际功能。
Discourse functions
11.2 Associated with these four sentence types are four classes of discourse
functions :
STATEMENTS are primarily used to convey information.
陈述句主要用于传达信息。
QUESTIONS are primarily used to seek information on a specific point
疑问句主要用于寻求有关信息。
DIRECTIVES are primarily used to instruct somebody to do something
祈使句主要用于指示某人做某事。
(d) EXCLAMATIONS are primarily used for expressing the extent to which
the speaker is impressed by something
感叹句主要用于表达说话人对某事的印象达到的程度。
由此可知，陈述句和感叹句的语法结构不同，交际功能不同。认为感叹句本质上是陈述句，或者是陈述句的变式，是对感叹句的错误理解，尤其是对其交际功能的错误理解。
关于感叹分句在句子中的句法功能，夸克指出：
Exclamative clauses
15.7 Subordinate exclamative clauses generally function as extraposed subject,
direct object, or prepositional complement:
从属感叹分句主要用作外置主语、直接宾语或介词的补足语（即介词的宾语—曹注）
extraposed subject: It's incredible how fast she can run. 感叹分句作外置主语
direct object: I remember what a good time I had at your party. 感叹分句作直接宾语。
prepositional complement: I read an account of what an impression you hadmade. 感叹分句作介词的宾语。
从以上论述及例句，我们清楚看到感叹分句完全可以作介词的宾语，并不是像刘老师所认为的那样，不能用that从句的地方（如介词后）就不可能是感叹分句。
我们再从how从句的语义进行分析。
我们知道how引导的名词性从句通常有二种，一种是间接疑问句，一种是间接感叹句。间接疑问句在独立分句中就是一个特殊疑问句。间接感叹句在独立的句子中就是一个感叹句。那么，在我们讨论的句子中，美国人总是抱怨的内容用直接引语表示，应该是一个特殊疑问句还是一个感叹句呢？
The Americans always complain：“How terrible are our commutes?”
还是：
The Americans always complain：“How terrible our commutes are!”
我想不用我解释，网友应该知道答案了。
因此，刘老师对这个句子的理解是错误的。原句complain about后的how从句为感叹分句，不是疑问分句。
最佳答案 2018-08-25 08:28
曹老师，首先向您问好！
看了您的质疑，我思绪万千，诚惶诚恐。
常言说的好：批评之前先表扬。我知道，您为了更好地批评我，不至于让我难堪，就先来上一段夸奖和表扬。对此，我承受不起啊。您表扬我的这些话，我想反过来用在您身上：您是答疑网、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网友最爱戴、水平最高的英语专家之一。
对于您的质疑，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现在，我们回到讨论的问题，就是：感叹句能不能作介词的宾语？
对于这个问题，咱们先不说答案。我先说自己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只谈两个问题：
一、感叹句的本质是什么？
二、感叹句能作什么成分？
第一个问题：感叹句的本质是什么？
众所周知，英语句子按照用途分为：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感叹句。
感叹句是一类表达感慨、惊叹、赞赏等感情色彩的句子。它的特征是：
1. 感叹句通常由how 或what 引出（其他类型的感叹句，不在这次讨论之列）。
（1）how 针对形容词、副词或动词，引出感叹句。
（2）what 针对名词（名词前可有形容词，冠词需要时要保留），引出感叹句。
2. 感叹句的语序为陈述语序，主谓不倒装，不用操作词，句末读为降调，标点用感叹号。这些特征，都是用以区别一般问句和特殊问句的。说明它具备陈述句的特点。
3. 我认为，感叹句的内容和实质，就是一个陈述句，或者说，感叹句是陈述句的变式。由于陈述句是一个平铺直叙的句子，缺乏生动性，为了达到强调的目的，我们使用感叹句把陈述句的内容进行强化，掺入说话者的感情色彩，就像抒情的诗句那样，让读者引起共鸣。
4. 在我的认知中，除了上述几点外，感叹句跟陈述句没有质的区别。因此，可以认定的是：
陈述句可以变成感叹句，感叹句可以还原回到陈述句，陈述句是感叹句的本源。
以下为感叹句举例。为了让句子完整，我只举成分齐全的感叹句：
What 感叹句：
（1）What a good time thye had that day! 那天他们玩得多痛快啊！
（2）What fine weather we are having today! 今天的天气是多么晴朗啊!
（3）What lovely girls they are! 她们是多么可爱的女孩！
（4）What a mess you have made! 瞧你搞得这么一团糟。
（5）What a lonely world it would be with you away! 你要是不在，这世界不知将有多寂寞！
（6）What a fool I was to believe his words. 我竟然相信他的话，真是个傻瓜。
How 感叹句：
（7）How silly you are! 你多蠢啊！
（8）How fast Tom is running! 汤姆跑得多快啊。
（9）How wonderful a plan you've made！你制订的计划真好！
（10）How bravely they fought the enemy！他们打敌人多勇敢啊！
（11）How time flies！时间过得真快啊！
（12）How they hate the bosses！他们多么痛恨那些老板啊！
两种类型的感叹句各6个。我们把它们还原到陈述句：
（1）They had a good time that day.
（2）We are having fine weather today.
（3）They are lovely girls.
（4）You have made a mess.
（5）It would be a lonely world with you away.
（6）I was a fool to believe his words.
（7）You are silly.
（8）Tom is running fast.
（9）You've made a wonderful plan.
（10）They fought the enemy bravely.
（11）Time flies.
（12）They hate the bosses.
以上大量的例句和转换表明：感叹句的本质就是一个陈述句，或者说，感叹句是陈述句的变式。这样理解的目的，并不是混淆它们的作用和功能，更不是抹杀句子的类型，我是通过这个推论，来证明介词不能接感叹句。上次那个问题解答，我是为了证实我的上述观点。我们不应该脱离了讨论的问题，而去断章取义。
恕我直言，看了曹老师说的那些话，我认为，您直接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还不至于把四种不同类型的句子混为一谈吧。
大家可以重新查看原来的那个问题解答：http://ask.yygrammar.com/q-27878.html
第二个问题：感叹句能作什么成分？
毫无疑问，“感叹句”能充当名词性从句。此外，更多的是“陈述句”、“一般疑问句”、“特殊疑问句”。我把这些不同类型的句子放在一起分析，主要为了综合看它们的语法作用。为了区分名称，这些不同类型的句子，当它们充当名词性从句时，我们冠以“间接”二字，例如说“间接感叹句”。分别举例如下：
作主语：
That our team had won the match made us excited. （间接陈述句）
Who will attend the meeting has not been decided. （间接特殊疑问句）
Whether she will agree with me doesn’t matter too much. （间接一般疑问句）
It's incredible how fast she can run. （间接感叹句，引用曹老师的例句）
作宾语：
The headmaster said that our team had won the match. （间接陈述句）
No one knows who will attend the meeting. （间接陈述句）
I wonder whether she will agree with me. （间接陈述句）
I remember what a good time I had at your party. （间接感叹句，引用曹老师的例句）
“间接感叹句”是否能够作表语或同位语，与本问题关系不大，而且手头暂时没有这样的例句。不再举例。
以上所为，旨在说明“间接感叹句”可以充当名词性从句，可以充当句子的主语或宾语。
曹老师写的下面这个句子，引语部分理所当然是感叹句。
The Americans always complain：“How terrible our commutes are!”
变成“间接感叹句”：
The Americans always complain how terrible our commutes are.
这个用法很正常啊，因为complain跟say 意思接近，用法相同，后面可以跟that宾语从句，所以，同样可以跟“间接感叹句”。
网友的句子跟曹老师的例句不同。网友的句子含有about：
Americans love to complain about how terrible their commute are.
现在，再举一些explain 后跟间接感叹句的例句：
（1）The tourist complained that the room was dirty.
把that the room was dirty变成感叹句：
The tourist complained how dirty the room was.
（2）He complained that he had been badly treated there.
把he had been badly treated there变成感叹句：
He complained how badly he had been treated there.
以上例句，complain 接的分句是that 从句，或者是“感叹句”，也没有介词。是否可以得出这样一个判断：
1. complain 可以有自己的“直接感叹句”。
2. complain 也可以接“间接感叹句”。
3. complain 可以接that从句。
4. complian about 不能接that从句，但可以接“间接感叹句”。
根据夸克《大全》给出的说明和这个例句：I read an account of what an impression you had made. 看来，在介词之后完全可以跟“间接感叹句”。说明，我原来的认识有错误，需要改正。
但是，我仍然有几个疑问，需要大家继续探讨。这些问题，对语言学深入研究，可能会有裨益。
【介词后跟感叹句的“哥德巴赫猜想”】
一、我不会改变“感叹句具有陈述句的属性”这一观点。感叹句只有加深陈述句的内涵，没有疑问概念。但是，that 从句是不能用在介词之后的。也许，感叹句因为是由what和how引导后，在结构上类似于wh-word 引导的间接问句，所以，它就能够用在介词之后了？
二、如果让学生做一道改错题，那么，如果句意允许的话，他就可以把原来的that从句改为感叹句？这道题目错在that从句用于介词之后。例如：
I am writing a report about that Tom is hard-working. （误）
I am writing a report about how hard-working Tom is.
三、有多少介词、或者什么样的介词，可以跟间接感叹句？仅限于about和of吗？
四、在英美语料库中，作为名词性从句的间接感叹句，使用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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