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 is the perfect accountant which her predecessor was not. 

* She is the perfect accountant who her predecessor was not. 

* She is the perfect accountant that her predecessor was not. 

首先感谢网友对这个问题的重视，同时感谢网友的鲜花。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们再复习一下归属性表语（ascribing predictive)和确认性表语（specifying predictive）的概念。

归属性表语解释主语的性质、特征、状态、身份、职业、素养等。This type of predicative ascribes a property, characteristic, state, profession, occupation nationality etc. to the subject.

这类表语由形容词或名词充当，名词通常为泛指的。表语不可和主语的作用互换。如：

He is tall. 不能说Tall is he.

He is a student. 不能说A student is he.

确认性表语说明主语是谁，是哪个人或事物。因此在语义上主语和表语为同一个人或同一个事物。This type of predicative specifies the identity of the subject. 

这种表语通常为特指名词（但不排除泛指名词）。主语和表语的作用可以互换。

He is Tom. Tom is he.

This is what you need. What you need is this. 

我们再复习一下限制性定语从句和非限制性定语从句的区别。

限制性定语从句限制先行词的所指范围，使其明确、具体。缺少了定语，则名词的所指不清，或句子的意义不完整，或句子逻辑混乱，或句子没有意义。因此限制性定语是使名词所指明确而有意义所必不可少的、不可省略的定语。例如：

This is the house where Luxun lived for 10 years.如果没有这个定语从句，只说This is the house. 定冠词表示特指，即听话人应该明白是哪个房子。但实际听话人并不知道你在说哪个房子，于是听话人会皱起眉头，不知所云。当你加上这个定语从句之后，听话人就明白原来你在说鲁迅住过10年的那个房子。这就是限制性定语从句，起限制/明确先行词所指范围的作用。限制性定语从句和先行词为同一个意群和语调群，在说话的时候，要一气呵成，先行词和定语从句之间不可停顿。这就是为什么限制性定语从句前不可以有逗号的原因。

He has written three books, which are all about the anti-Japanese war.

这个句子没有定语从句，主句的意义也是完整的。定语从句只是提供补充信息，和先行词的所指范围无关。这样的定语从句为非限制性定语从句。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和先行词属于不同的意群和语调群。在说话或朗读的时候，先行词后面有停顿，定语从句另起一个语调群。这就是为什么限制性定语从句前通常要用逗号。但有时候非限制性前也没有逗号，这可能是说话人语速较快，在先行词后的停顿比较短暂。将语音材料整理为文字时，就没有逗号了。因此，是否有逗号不是判断定语从句是限制性还是非限制性的可靠标准。只能说，有逗号的一定是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但没有逗号的不一定都是限制性定语从句，因为少数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也没有逗号。所以最终的判断是看去掉这个定语从句后，先行词的所指是否明确，主句是否仍然表示相对完整的符合逻辑的意义。如果是，定语从句就是非限制性的。如果如果去掉后句子不通或先行词所指不明确，则定语从句是限制性的。限制性定语从句通常翻译为汉语的定语。非限制性定语从句通常不能翻译为汉语的定语，而是翻译成汉语的并列分句或状语。非限制性定语从句通常不能用that，也不允许省略关系代词。

下面我们看夸克书中的三个句子，我再加一句省略关系代词的句子。

She is the perfect accountant which her predecessor was not. 

* She is the perfect accountant who her predecessor was not. 

* She is the perfect accountant that her predecessor was not. 

* She is the perfect accountant her predecessor was not. 

首先我们判断这个定语从句是限制性的还是非限制性的，即定语从句是否明确或限制先行词的所指范围。

先看主句去掉定语从句后是否意义完整：

She is the perfect accountant. 她是完美的会计。这个定冠词与定语从句有关吗？如果定冠词的使用是应为定语从句的限制，那么逻辑则为：她是她的前任不是的那个完美的会计。这是不通的。因此，定语从句并没有限制先行词的所指范围。也与定冠词的使用无关。特指是语境决定的，可能上下文提示了for the company. 因此，没有定语从句，主句的内容是相对完整的，逻辑是通顺的。因此，可以肯定这个定语从句为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尽管没有逗号。而且可以并且通常都会在定语从句和先行项之间加逗号。（没有逗号不算错）。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不用that，也不能省略关系代词。第三句用that引导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以及第四句在非限制性定语从句省略关系代词自然都是错误的。

现在我们只需看关系代词在定语从句作的是归属性表语还是确认性表语。也就是说，关系代词表示她的前任不是完美会计这个人，还是她的前任不具备完美会计应具有的素养和专业技能。显然是后者。因此这是归属性表语。关系代词不能用who，只能用which。

如果这个定语从句是限制性的话，则应该用that，通常不用which，which限于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中类似的情况。但who仍然不可以。

He is no longer the man (that) he was 20 years ago.

这个定语从句如果去掉，主句成了He is no longger the man. the man的所指听话人无从得知，因此主句意义就不完整。定语从句使先行词的所指明确，故为限制性定语从句。这个句子不是说他不是20年前的那个人他（他还是他），而是说他不再是原来的性格、特征、身份等，关系代词指代的不是具体的人，而是抽象出来的一个人的性格、身份等概念。这是限制性定语从句，关系代词在从句中为归属性表语。要用that不能用who。 which的这种指代作用主要限于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因此也不用which。但可以省略关系代词。

重要补充及修正

非常感谢wdxzdhwz网友，你的锲而不舍的追问促使我再次阅读了夸克和生成语法有关此类问题的内容，发现我先前的叙述有不恰当之处，特此在这里予以纠正，并重新叙述。为此，我特赠wdxzdhwz网友鲜花40朵，以表谢意。

归属性表语和确定性表语的概念不变。

确定性表语和主语可以互换语法作用，即表语作主语，主语做表语。例如：

Mary is my secretary.  My secetary is Mary.

通常归属性表语不能换作主语。例如：

Mary is beautiful.  不能说：Beautiful is Mary.

因此，表语和主语是否可以互相置换句法功能，可以作为判断归属性表语和确认性表语的辅助方法。

但需要注意：有时处于对比或强调的目的，归属性表语有可能位于句首，主语后移至句末，构成完全倒装句。例如：

Her third book is even better.   Even better is her third book.

从表面上看好像也是主语和表语互相置换了句法功能。其实不然。有一个方法可以鉴别。我们将陈述句改为一般疑问句，只有句子的主语才能作疑问句的主语。例如：

Mary is his secretary.   Is Mary his secretary? Mary是主语。

His secretary is Mary.   Is his secretary Mary? his secretary是主语。

Her third book is even better.  Is her third book even better? her third book是主语。

Even better is her third book. 不能问：Is even better her third book? 而应该问：Is her third book even better? 这和上一句的问句相同，证明原陈述句是个倒装句。不是表语与主语的句法功能的置换。因此仍然是归属性表语。

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有些句子中的表语可以做两种解释，既可以理解为是归属性表语，也可以理解为是确认性表语。这时，句子就有歧义，需要根据上下文语境做出判断。例如：

His proposal is a joke. 

作为归属性表语，句子等于His proposal is laughable. (他的建议太可笑了。）

作为确认性表语，语境可能是有人询问他以什么方式开始一个谈话效果最好。而他的建议是先讲一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这样在语义上一个笑话和他的建议就是同一个东西，属于确认性表语了。句子就等于His proposal is to start a conversation with a joke.

生成语法在论述关系代词在限制性定语从句中做表语而先行词是指人的名词时提到，如果从句的表语是归属性表语，正常情况下不能用wh-关系词如which或who，而应该用that或省略关系词。例如：

Harry is basically a fat man searching for a thin man that that he once used to be.（Huddleston等著The Cambridge Grammar of English Language P1045）

从句表语表示的是身材，而不是这个人，不能用who. （而which通常限于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中的归属性表语，因此通常不用于限制性定语中。）

Her book describes the fine sceptical intelligence of the scholar she is.(Huddleston等著The Cambridge Grammar of English Language P1045)

从句的表语表示的是学者的善于质疑的精神、素养，而不是学者这个人，因此不能用who。限制性定语从句中的这种归属性表语通常不用which，后者限于非限制性定语从句的类似的情况中。）

如果从句的表语是确认性表语，则用who。例如：

It turned out that he wasn’t the person who I’d thought he was.(Huddleston等著The Cambridge Grammar of English Language P1048）

这个句子的理解是，我以前误以为他是某个人，结果事实证明他不是那个人。如果将上句的who改为that，从句的表语则为归属性表语了，意思也就变成了：我以前以为他是某种类型的人（比如诚实、勇敢等）， 结果事实证明他并不是这种人（他实际上虚伪、懦弱等）。

加入有这样一道语法题，要求选择关系代词which，that，who, whose:

It turned out that he wasn’t the person       I’d thought he was.

由于在没有上下文语境的情况下，这个句子的定语从句的表语即可理解为归属性表语，也可理解为确认性表语，因此that和who都可以用，但导致的句子的意义有所不同。因此that和who不是等价的。

在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中，先行词为指人的名词，关系代词在从句中作归属性表语，则只能用which，不能用that或who。例如：

Anna is a vegetarian, which no one else is in our family.

（夸克《英语语法大全》英文版P.1258）

从句的表语表示的是这类人、这种人，而不是这个人，属于归属性表语，不能用who。

夸克《英语语法大全》英文版P.1248的下面例句：

She is the perfect accountant which her predecessor was not.

这个定语从句没有逗号，夸克误将则个句子归入限制性定语从句。但又认为不能用that和who,也不能省略。只要从语义分析排除限制性定语从句，认识到这其实是没有逗号的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就能很容易地理解为什么不能用who,that或省略了。可见大师也会偶尔犯错。

至此，有关的例句都有了权威的出处，网友应该满意了吧。再次感谢网友的追问和质疑。

这段补充修正同时也作为都我前面两个解答内容中的观点的补充和修正。凡是前面和这里的说法有矛盾的地方，以这里为准。请参读：

https://www.cpsenglish.com/question/25028

https://www.cpsenglish.com/question/25044

感谢各位关注，也向网友和老师们对我前面不准确的叙述表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