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was a scandal ______ damaged a lot of reputations.

是 that 还是 which? 是定语从句还是强调句?

【答】这个问题，我跟曹老师看法不同。我认为这是一个典型的强调句，无论从语法还是表意方面，我更倾向于强调句。这是因为：

1. 强调句在强调主语时，可以不用特指。主语完全可以泛指一个人或一个事件，就是说，这个被强调的名词之前可以用不定冠词。以下两句都是强调句，请比较：

It was a thief that robbed her of her purse. 原是一个窃贼抢了她的钱包。

（说明主语是一个贼，不是其他类型的人。）

It was the thief that robbed her of her purse. 就是这个窃贼抢了她的钱包。

（说明主语就是这个贼，不是别人。）

2. It was a scandal that damaged a lot of reputations. “就是一件丑闻毁了许多人的名声。”——从表意上看，看作强调句一点问题没有。我们常说，有的人大半生完美无缺，就是一点小的失误（丑闻），结果败坏了名声，毁掉了前程。这个被强调的“丑闻”，可以不需要特指哪一件，不需要说出具体内容。注意：reputations 使用复数，是指许多人的名声，不是一个人的。我设置了一个情景，大家体会一下我说的对不对：

这是一篇新闻报道，是描述某个部门里面的群体腐败案。作者为了吸引人，开头一句话就是：It was a scandal that damaged a lot of reputations. 然后，开始详细描述事件的经过、前因后果，等等。文章开头，使用一句话概括要描述的事件，这在新闻报道中是一种很常见的写作手法。如果理解为“定语从句”，那么It 是不是来的太突然了？

当然，用the scandal 也完全可以，其区别同上面的两个例句一样。

3. 既然是强调句，自然使用that 引导句子的其余部分。

如果一定要把It was a scandal that damaged a lot of reputations.看作定语从句，那是有条件的，必须有上文陪衬。例如：

I've heard of a scary scandal and it was a scandal that damaged a lot of reputations. 我听说了一件骇人的丑闻，那是一件毁了许多人名声的丑闻。

【与张老师讨论】

您提供的剑桥词典的句子，第一句是原句，第二句that 换为which，并非原句，第三句是主语从句——我说的对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只需讨论第一句：It was a scandal that damaged a lot of reputations.——因为这句话中的that有两种可能，无法确定它一定是定语从句。

我对这个句子有下列疑问：

1. 不错，这句话是按照定语从句翻译的。——这只是中国人的翻译，未必体现原句的真实意思。

2. 词典的例句来自语言现实，往往从某文中摘取其中一句，作为例句。这样的例句没有上下文，这是很普遍的事情。这可以从《牛津英语词典》的编篡过程便知一二（见http://www.yygrammar.com/Article/201307/3388.html）。

3. 这样一个孤立的句子，很难判断它一定是定语从句。如果原句用了which，我毫无话说。我现在对词典的汉译持怀疑态度，起码是个歧义句。

4. 在下面的语境中，我一定会认为是个定语从句：I've heard of a scary scandal and it was a scandal that damaged a lot of reputations. 我听说了一件骇人的丑闻，那是一件毁了许多人名声的丑闻。但原句没有这个上文。

应该是一句定语从句。实际上这是剑桥词典上的例句。下面三句话均来自该词典：

It was a scandal that damaged a lot of reputations.這是一宗使人名譽掃地的醜聞。

It was a political scandal which damaged a lot of reputations.

It's a scandal (that) children are treated in this way.這樣對待孩子真是太可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