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情态动词如何表示可能性

■唐新天 博士（湖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托福、雅思、GRE、SAT、GMAT等考试中都有英语情态动词(modal auxiliaries)表示可能性(possibility)的内容。事实上，我国著名学者周海中教授在1990年发表的《英语情态动词表示可能性浅谈》一文中就指出：may、might、can、could、should、ought、will、would、must等英语情态动词都可以用来表示对人或事推测的可能性，而它们在词义、色彩及用法等方面都有所不同。该文按这些英语情态动词表示可能性程度从小到大的顺序，分述如下：

1. may或might表示的可能性往往具有怀疑和把握性不大的意味。might用时可能性比may小，但在语气上比较委婉，是表示客气的虚拟式。may或might与动词不定式连用，表示现在或将来的可能性。例如：

He may be in the classroom now. 他现在也许在课室里。

This dress might suit you, I think. 我想这件衣服也许适合您。

间或may后面的不定式使用进行体：

He may be working in his study. 他也许正在书房工作。

may或might与不定式的完成体连用时，表示过去的可能性：

She may have studied at HarvardUniversity. 她也许曾经在哈佛大学学习过。

It might have caused the engine to be seriously damaged. 这也许会引起发动机严重损坏。

值得指出的是，might与不定式的完成体连用时，往往具有与事实相反的意味。如上面最后一句的含义是“发动机并没有受到严重损坏”。这种句子也可以看成是省略了虚拟条件从句的句子，属含蓄条件句的一种，并往往具有两种不同的含义：一是表示可能性，另一是表示对过去事情的责备。如果是表示后一种含义，主语一般是第二人称，并用在表示肯定意义的陈述句中。试比较：

You might have told him that you would go to the movies alone. 你自己去看电影也该事先告诉他。

He might have told her the news, I guess. 我想他也许已经把消息告诉她。

不过，在实际运用中这种区别有时却是含蓄的。这时，我们就要结合上下文或语境来作出正确的判断。

2. can或could表示的可能性比may或might大。could的可能性比can小，但语气比较委婉，是表示客气的虚拟式。can或could 与动词不定式或不定式的进行体连用，表示现在或将来的可能性。例如：

The car can be his. 这辆小车可能是他的。

I could come tomorrow. 我可能明天来。

如果对过去事情推测时，句子只能用could，而不能用can。这时，could表示过去或过去将来的可能性：

Could this kind of tool be used in ancient times? 在古代这种工具有可能使用过吗？

can或could与不定式的完成体连用时，表示过去的可能性：

Can he have made such mistakes? 他难道会犯这样的错误？

Could they have finished the work? 他们难道做完了工作？

有两点值得注意：

(1) can或could通常表示逻辑上的可能性，而may或might通常表示事实上的可能性。试比较：

The road can be blocked. (=It is possible for the road to be blocked.=It is possible to block the road.) 使这条路阻塞起来是有可能的。

The road may be blocked. (=It is possible that the road is blocked.=Perhaps the road is blocked.) 这条路可能被阻塞了。

不过，在科技英语里，当陈述句用被动式时，一般不存在这种区别，它们可以相互替换：

In the air heat may/can be carried just as sound can/may be carried. 在空气中，热的传播可以象声音传播一样。

(2) might和could与不定式的完成体连用时，在肯定句中几乎没有区别；但在否定句中，意义有所不同。试比较：

Jack mightn’t have stolen the money.(=It is possible that Jack stole the money.) 杰克偷钱是有可能的。

Jack couldn’t have stolen the money.(=It is even barely possible that Jack stole the money.) 杰克偷钱是不大可能的。

3. should表示的可能性通常不指将来。它与动词不定式或不定式的进行体连用时，表示现在；它与不定式的完成体连用时，强调动作已经发生。例如：

He should be at home by now. 现在他应当已经到家了。

They should be having their lunch for it is twelve o'clock. 既然现在12点了，他们可能在吃午饭。

The delegation should have arrived in Japan. 代表团这时候大概已经到达日本了。

在英国南部，当主语是第一人称时，由于should在虚拟式中可以代替would，带有should的句子可能表示两种不同的意义。试比较：

I should be very happy (if it were so).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高兴极了。

As the experiment has succeeded with him alone, he should be very happy. 由于那项实验只有他一人做成功，他一定高兴极了。

But for the rain, we should have arrived on time. 要是不下雨，我们是会按时到达的。

It is at noon now, we should have arrived on time. 现在已经是中午时间，我们大概按时到达了。

以上第一、三句中的should是用于虚拟式，而第二、四句中的should是用于陈述式，表示可能性。要区分这两种不同的意义，只能借助于一定的上下文或语境了。

顺便一提的是，在表示可能性的用法里，不能使用shall。

4. ought表示根据客观现象来对对人或事推测的可能性。它与带to的动词不定式或不定式的完成体连用时，往往表示可能已经发生了的动作。例如：

She ought to know his name. 她很可能知道他的姓名。

He ought to have read this novel by Dickens. 他大概读过狄更斯的这本小说。

值得注意的是，与动词不定式连用时，有时可能表示两种不同的意义：一是表示可能性，另一是表示愿望。试比较：

The train ought to arrive there by now, I think. 我想火车现在大概到达那里了。

The train ought to arrive here by now. 火车现在该到这里了。

以上第一句表示说话者的推测，即可能性；第二句表示说话者希望火车现在到达，即愿望。ought与不定式的完成体连用时，有时也可能表示两种不同的意义：一是表示可能性，另一是表示责备。试看下例：

She ought to have helped him. 她应该帮助他才对。（责备）/ 她大概帮了他的忙。（推测）

不过，当宾语为第一人称时，只表示责备，不表示推测的可能性：

She ought to have helped us. 她应该帮助我们才对。（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5. will和would都可以表示可能性，但句子的主语一般是第二、三人称；同时，它们都不重读。will或would与动词不定式连用时，表示现在或将来的可能性，与不定式的完成体连用时，表示过去的可能性。用would时口气比较委婉，表示的可能性也比will大，是表示客气的虚拟式。例如：

The meeting will not be ended by now. 现在大概还没散会。

You would be wrong. 你也许错了。

He will have known the news already. 他也许已经知道这一消息了。

Your mother would have locked the door, perhaps. 门大概是你母亲锁上的。

6. must表示说话者根据自然规律或客观情况，推测句子的主语一定在做什么。它通常带有确信的意味和表示相当大的可能性，是英语情态动词中表示可能性最大的。must与动词不定式连用时，表示事情已经发生或正在发生；它与不定式的完成体连用时，表示事情过去已经发生或正在发生。例如：

He must be a college student. 他一定是大学生。

She must be dancing in the ballroom. 她一定是在舞厅里跳舞。

They must have missed the bus since they were late from the institute. 他们因为迟迟从研究所回来，准是乘不上公共汽车。

You must have enjoying yourselves very much in the zoo. 你们在动物园里一定玩得很痛快吧。

must与动词不定式的完成体连用时，有时可能表示两种不同的意义：一是表示可能性；另一是表示在想象中过去可能发生而实际上并没有发生的结果，即虚拟式：

She must have come here. 她一定来过这里。（推测）

She must have come here if she had time. 要是她有时间，她就来这里了。（虚拟）

最后有必要指出的是，在表示将来可能性的用法里，不能使用must。当表示可能性时，should、ought和must一般不用于否定句；may、might、should和ought一般不用于疑问句。

本站管理员注：本文由广州大学陈平教授推荐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