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备“名词概念”的副词和介词短语，可以作句子主语

刘永科

1. 有网友问，here 可否用作名词作句子的主语？见：

https://www.cpsenglish.com/question/49718

原句是：Here is where a Bio Force can get creative.

2. 有网友问，介词短语by boat 能否作句子的主语？见：

https://www.cpsenglish.com/question/49709

原句是：By boat is the only way to get here, which is how we arrived.

两位解答的老师都是按照“倒装句”分析的。就是说，上面两句中的 Here 和 By boat 都是表语，不是主语。

对此，我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上面两句中的 Here 和 By boat 都是主语。

语法规定，副词和介词短语是不能作主语的。为了不违背语法规则，我们把特定情况下的“副词和介词短语”视为名词性质、名词概念。为了避开和语法规则冲突，我们换一种说法，叫做：“名词概念”的副词和介词短语可以作主语。

下面，我逐个分析：

一、关于 Here的用法，为了分析方便，我换一个更加好懂的句子，结构保持不变：

Here is where the accident took place. 这儿就是事故发生的地方。

Here 在本句中作主语。表语是where the accident took place，它定义了主语 here的地点特征，是和主语完全对等的“确认性表语”。Here 就是一个名词概念，等于 This place。而 where the accident took place 是一个名词性关系分句，等于：the place where the accident took place。实际上就是：

Here is where the accident took place.

=This place is where the accident took place.

=This place is the place where the accident took place. （三个place，有点绕口令。不过句子的本义就是这样的。）

由于是“确认性表语”，主语和表语完全可以颠倒，而意思保持不变：

Where the accident took place is here.

Where the accident took place is this place.

The place where the accident took place is this place.

以上交换位置，并非是“倒装”，而是“原来的表语”变成了“主语”。

下面的句子才是倒装句：

Your raincoat is here. → Here is your raincoat.

很明显的区别是，here 的意思是“在这里”，等于说“in this place”。表语和主语不是对等概念。

二、关于 By boat的用法，表面看它是一个介词短语，按说是不能作句子主语的。但是，当它的表语表示“去某地的方式”名词时，By boat 已经具备了“名词的概念”，或者说相当于一个方式名词（相当于 the way）。它不再作“方式状语”了。

By boat is the only way to get here, which is how we arrived.

the only way to get here 是 by boat 的“确认性表语”，所以，仍然可以主表颠倒，而意思保持不变：

By boat is the only way to get here.

=The only way to get here is by boat.

以上两句 by boat 的语法作用，绝不是 We arrived by boat. 中作状语的用法，而是纯粹的名词意义和名词概念。

三、前面的两个例子，由于都是“确认性表语”，可以与主语互换位置，因之语法作用也随之变化（原来的表语变成主语；原来的主语变成表语）。给人的错觉是，它们很像倒装句。其实，这皆因为是“确认性表语”的特征所致。下面，我举一个介词短语作主语，而表语是“归属性表语”的例句。看看是不是倒装，看看能不能交换位置：

From here to there is a short distance. （名词概念的介词短语作主语，a short distance作“归属性表语”）。

如果按照倒装句理解，那么，看看能否还原到正常语序：

A short distance is from here to there. （误。错误是显而易见的，在于“归属性表语不能和主语颠倒位置”，违背逻辑。）

【体会】以上讨论的两种用法，在英语中毕竟少见，属于个例，但我们又不能回避这个现象。因为它们确实不是“倒装句”。所以，只好另辟蹊径加以研究，应该认定为：具备“名词概念”的副词和介词短语，可以作句子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