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ss-roots 做定语，缘何用复数？

刘永科

有网友问 grass-roots 作定语，为什么用复数？本站网友曾两次问及该问题。

问题1. But what began as nothing important in public affairs has grown into a social movement. Business people, political leaders, university professors, and especially millions of grass-roots Americans are taking part in the movement.

句子出自2014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Ⅱ的阅读理解B。请问这里的 grass-roots 明明是放在Americans前作定语，为什么要用复数呢？

问题2. The Energiewende raises cost, unsettles supply and provokes resistance at grass-roots level.

grass-roots level，这里grass-roots作定语，为什么要加s？不加是否可以？

现在，我试着找一下该问题的原因。

网友的这两个问题，合并在一起解答。我认为，连字符可以不要，但 roots 必须使用复数。这要从“名词作定语”和“合成形容词作定语”两个方面谈起。grass roots 用复数，是因为 roots 的词义要求决定的。我们分析下面几个例句：

1. These animals like to eat grass roots. 这些动物喜欢吃草根。（名词作宾语）

2. Go down to the grass roots and study the problems there. 到基层去研究问题。（名词作宾语）

句1，是 grass roots 的基本义“草根”。句2，是 grass roots 的比喻义“基层”。无论基本义还是比喻义，grass roots 都是用复数。道理很简单：无论吃的草根还是比喻基层大众，在人的意识中都应该是复数，单数不符合常理。这就为“名词作定语”和“合成形容词作定语”，都要使用复数roots，提供了有力支撑。

3. It was as a grass-roots campaign. 它是一场由草根阶层组织的运动。（合成形容词作定语）

4. Grass roots opinion is in favour of a strike. 群众的意见是赞成举行罢工。（名词作定语）

句3，是两个单词合成的一个形容词作定语，叫做定语形容词（只作定语，不作表语，需要加连字符），然后放在另外一个名词 campaign 前作定语。

句4，grass roots 没有连词符，但仍然作 opinion 的定语。从词法角度，grass roots 就不再是合成形容词了，而是“名词作定语”。名词作定语，通常是使用单数，但本句却仍然是复数，原因和道理是一样的。

第一个网友的例子，连字符可以没有，但复数是必须有的。grass-roots Americans 是名词作定语，它说明了被修饰名词的类别。即：美国人有不同的阶层和类别，grass-roots Americans 属于普通大众，底层社会人群。用复数体现“多而普遍”之意。

第二个网友的例子，连字符可以没有，但复数是必须有的。at grass-roots level 和 at grass roots level，说明：在基层面上；在普通大众的层面上。

无论哪一种情况，逻辑上都要求使用复数：（1） 名词作宾语用复数 grass roots （2）合成形容词作定语用复数 grass-roots campaign，（3）名词作定语也用复数 grass roots opinion。

又如，我们常说的“儿童教育”是 children education ，不说 child education ，是因为接受教育的群体不是一个儿童，而是所有儿童，用复数是必然。

另外，类似问题句，还有一些必须用复数形式作定语的例子，因为作定语的名词，原本就是以复数形式出现。例如：

a sports meet         运动会

a goods train         货车

customs house        海关

a sales manager       销售经理

然而，有时候名词作定语，单、复数的意思是不同的。例如：

1. a decade-old puzzle 和 a decades-old puzzle，单数 decade 表示“困扰十几年的疑难问题”，而复数decades 则表示几十年，即：“困扰几十年的疑难问题”

2. a careers adviser 和 career experience，前者指“就业顾问”，复数 careers 是语义决定的，就业顾问为各种职业的选择提供指导，用复数理所当然。career experience 指一个人的工作经历，是不需要复数的。